今天李绪是跟孟为刚打擂,全神贯注下到八十手左右才推盘,四个角的争夺输了其中三个。
“臭小子棋力见长啊,”孟老头嗤了声,“总算没四个角全丢,要不然我可怀疑升段赛是有人故意放的水。”
李绪还没从棋里出来,低头回想自己刚才某一手不应该的失误。
孟函文上楼来问:“爸,你们俩吃饭吗?”
孟老头站起来伸个懒腰,扭头撇了一眼:“今天又打算在我这儿白吃白喝?”
“爸……”
李绪落子的手一顿,微微抿唇。
“没人白吃你的,这个月的生活费我交过了。”
“呵,稀奇,你哪来的钱,卖血去啦?”
“爸!”孟函文听不下去了,“您老人家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刻薄,好歹帮我积点阴德行吗?”
她爸鼻腔深处哼了声:“少拿这套镇我。你爹我是无神论者,没钱光积阴德有什么用?就哪天人死了,下了地狱也还得花钱跟管事的鬼科长疏通关系。”
下楼时李绪听见老头低骂了句“穷要饭的”。
两人一道去打饭,孟函文跟他道歉:“我爸这人就这样,他嘴坏但心不坏。”
李绪没说话。
“对了,门口的三中男生是来找你的吗?我好像见过他跟你一起。”
上回虽然打过照面,但窦遥话太少了,孟函文印象也不深刻。
端盘子的手顿了一下。
“是不是找你有什么事,”孟函文好心提醒,“我看他等挺久了。”
李绪侧开脸嗯了声。
六月末的傍晚气温一点也不低,窦遥的校服贴在背上,手心也捂出了汗。
没一会儿某小不点拉开门,一眼扫到树荫底下的他,然后指着他非常臭屁地喊:“喂!”
“?”
窦遥抬头。
“你,过来!”
现在的小学生阵势都这么惊人?还是说我看起来连小学生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