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学校教书、和家世一个比一个硬的学生对峙不弱下风的老师又会是什软柿子?
不过毕竟只是国中生而己,玩起心机来还是不够周全。
“李家次子,对吧?不过一隻寄生在杨家身上的寄生虫罢了,”我学着他的语气,近乎刻薄的吐出句子:“有什么资格对我叫嚣?”
“你!”他不出意外的上鉤了,没控制住,椅子曳出一条刺耳的声音,发现引来老师的怒视后又只能訕訕坐下。
那群陪读大概是有自己的交流群。
这不,一下课李传就像被欺负的幼崽一般,带着家长寻仇来了。
碍着江家的名头,他们不好做的太超过,只是不停说着一些对我不痛不痒的狠话和嘲弄而已。
直到江邵年路过,没有出手制止、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我为止,他们认定我是一颗不被重视的棋子,自然也就不再顾忌什么。
只能说他们平常可能真的压抑太久,一找到发泄口就迫不及待将自身遭遇加诸在我身上。
我大约懂这个团体的运作模式了。
陪读团会选择新人来欺负,而他们背后的主子把新人的厄运当成馀兴节目看,直到又有新人进场,原本的受害者摇身一变成了加害者,一次又一次,无止尽的轮回。
跳脱这个回圈的方法也很简单粗暴。
去求江邵年。
求他为我撑腰。
但我才不要。
江邵年摆明者想要我去求他,可是这种算不上坏的小事都要求,不就是真成了他手下摇尾乞怜的狗了?
也许是前十来年都不曾有过的自尊心在作崇,也或许是单纯的矫情,不想顺着他的意来,总之,我暂时不会去找江邵年求救。
今天才只是第一天入学,那群人没摸清楚我的性子之前是不会出太引人注目的行为的。
我也没有给他们过多的反应,等过了一段时间自讨没趣的他们就会转换目标了吧。
在之前我所处的地狱中,这些陪读团看来羞辱人的行为不过是家常便饭,甚至是不值一提的开胃小菜。
有姐姐为了多吃一口饭让妹妹在冬天泡冰水以感冒的缘由多得一些配给。
有人会为了讨好那群所谓的「老师」去将同伴按上子虚乌有的罪名。
即使他的同伴会失去双腿。
不对。
这样想的话,不去找江邵年似乎不是因为自尊心或是矫情,只是单纯的因为他们都太弱了。
放学后的教室空荡荡的。
江邵年没有告诉我应该回去江宅或是和他一起住校。
说起来他也是挺装的,今天一整天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胆子小的和他对到眼回去都得哭个三天三夜。
“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含笑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说曹操,曹操到。
“因为在等你。”和江邵年相处久了,把他说话的方式学了个精髓。
谁知道他却笑的更欢:“真的?这么乖的话,要给奖励才行。”
明明一整天都在装不认识,现在突然笑的这么灿烂我还有点不适应。
接过他不知道从哪摸出的软糖,我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看起倒真有几分主人和狗的味道。
毕竟是贵族学院,宿舍离教学楼有段距离、人来人往的只要不瞎就能看见和江邵年并排走的我,包括那群陪读围的。
原本以为戏弄的是江家不被在意的狗,结果人家下课了和江家长子有说有笑。
他们觉得他们被欺骗感情了,还有点慌。
江邵年是学校有名的疯子。
刚开学时因为不屑和其他人讲话被误认为是胆小怕生内向的文静小孩——直到某次有个自视甚高没分寸感的白痴开他玩笑然后被江邵年嘴到恼羞成怒,指着他破口大骂。
你猜怎么着?指着江邵年的那隻手指被他掰断了。
那个白痴斗狠斗不过,斗家世背景也斗不过,最后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只能谢谢江家请了个八卦成精的老师了。
宿舍是双人寝。
“繆,你今天怎么没有找我?”收拾到一半,江邵年又是没头没尾的一句。
我知道他在问什么,却还是左顾而言其他:“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发生了什么吗?”
“心情不好?”他瞇着眼,似乎在思考:“只是觉得那群人没有价值,所以懒得应付而已?”
好一个清新脱俗的答案。
江邵年又笑:“不过繆不一样,我很喜欢。”
我把衣服放进柜子里:“谢谢你的喜欢,晚餐要吃什么?”
他不打算追究我乱回答的事了,相对的,我要提出另一个条件。
“食堂吧。”
我偶尔还是搞不懂他的想法。
即使已经摸索出一个顺毛摸的模式,他有时的行为表现真的让人挺费解的。
例如说,江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