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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3 / 3)

大的常州城那么多子弟,没有比他哥更清雅端方的。

马车罩住那抹月白,转着轮子送走了,褚凤盯着发神,近来愈发觉得酒好,喝多了脑子晕眩,想什么都容易岔神。肩上一沉,盖了件披风,他转头看向三娘,这才发现楼里的宾客都走完了,大堂空荡荡的。

“夜里冷,披上吧。”不识愁滋味的小公子也会借酒消愁,喝得满脸煞白了,三娘没多问,笑着问,“宿在哪儿?”

褚和起身,拢着披风说:“隔壁客栈,走了。”

三娘“诶”了一声,目送褚凤走远,在“隔壁客栈”门口吐了,高挑的身段在阶梯前缩成一团,时不时哆嗦一下,不知是不是哭了,客栈的堂倌请了掌柜的出来,将这尊小佛哄着扶进去了。

三娘叹气,转身正欲回去,却瞥见那边桥尾站着两个人,本该离去的徐篱山和京纾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她屈膝福身,等徐篱山点头才转身进了大门。

“行了。”确认褚凤进了客栈而非宿在大街上,徐篱山拍拍京纾的胳膊,“回吧。”

京纾跟上,说:“你若担心他,叫他随我们一起回去,也好照应。”

“我也想不出好法子,帮不了他,虽然可以陪着他,哪怕说话解闷儿,但是他心里本就不好受,见到我这样反而会乱想,想自己是不是给我招麻烦了。”徐篱山叹了一声,“总归凤儿没有喝多了就跳楼的习惯,让他好睡吧,明日我把小垂哥叫来盯着凤儿,他这几日在小院里都快睡得立地飞升了。”

京纾闻言没有再多说什么,扶着徐篱山上了马车,再次返回客栈。

马车行过桥,从鹤梦楼门前经过,路过那客栈时,徐篱山偏头瞧见长宁侯府的马车停在客栈墙边。赶车的小厮不在,独坐在车中的人不知是何种情状。

鹊一问是否要停车,徐篱山说:“不必了,走吧。”

徐篱山喝多了茶,愣是熬到天亮都没睡着,京纾也没睡,抱着他靠在床头给他念经书。

字句晦涩,徐篱山听得不是内容,是悦耳的声音。

鹊一在门外传报,说褚世子不知他二人没睡,来向殿下请辞后便走了。京纾回了句“好”,听怀中的人喃喃道:“真走了啊?”

“又不是闲职,自然待不了多久。”京纾玩着徐篱山的指尖。

“那你呢?”徐篱山趁机试探,“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京纾一顿,垂眼看他,“赶我走?”

“没有!”徐篱山说,“你还真不回去啊?”

京纾理直气壮地说:“有何不可?我在外面也不耽误做事。”

他没问徐篱山到底何时同他回家,徐篱山却主动说:“还有个把月就是港儿的及冠礼了,我定然是要参加的。大雍之尊长,天子之下便是你,我想为港儿讨份殊荣,请你为他授冠,不知可否?”

“无不可。”京纾想了想,“待你及冠,也要我为你授冠么?”

徐篱山撇嘴,“那我岂不是要端端正正地给你跪一次了?”

“我比你年长,有何不可?”京纾说。

徐篱山捶他大腿,“什么年长,现在我们是一辈的。”

“那你还敢叫我小叔?”

“那叫情/趣!”徐篱山狡辩。

他们是结了一纸婚书的正经夫夫关系,京纾是不能为徐篱山授冠的,徐篱山想了想,说:“我申请陛下给我授冠,排面!”

陛下为兄为君,自然可以为徐篱山授冠,但若是陛下亲自授冠,徐篱山的及冠礼便是要在兰京举办——徐篱山不会不知道。京纾琢磨过了徐篱山这想法背后的隐晦意思,不禁莞尔,说:“好。”

“你在瞎乐啥?”徐篱山明知故问。

“嗯。”京纾悠悠地答了句废话,“就瞎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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