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满她的空虚。

正在柯年暗自挣扎时，一个熟悉的，但在此时显得无比陌生的身躯接近了她，湿热的喘息从脚边出发，慢慢靠近，用头在她的腿间拱了拱。

柯年手下的动作一僵。

隔着厚重的棉被，一切都显得不真切，但他似乎是……舔了舔她的腿心。

柯年惊诧地合拢双腿，坐起身来，那双苍白的兽眼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光，有种要择人而噬的凶狠。

“下去！”简短的两个字，话尾却抖了叁抖，听起来有些发虚。柯年放轻了声线，哄道：“怎么这么不乖，不是说了不能上床吗？”

听说野兽总能闻出害怕的味道，精准地识别出那些色厉内茬的人，将他们吃干抹净。

柯年并不害怕他。

他是被她驯养的家犬。

小白听话地跳下床，喉腔里挤出的嘤嘤声像在撒娇。柯年伸手，在他的毛绒绒的头上撸了撸。

他总是很享受柯年的抚摸，今晚却一反常态地甩开了她放在他额头的手，伸舌在她的掌心舔了舔。

动物的舌头粗糙滑腻，柯年被舔得一个激灵，猛地抽手，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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