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的,如何是我这种闲散的浪荡公子能比的。”
这话孔辙听得明白,不过就是权柄之争罢了,劝道:“你虽为嫡出,可到底性子浮躁些,祖父也是为着整个孔家着想。”
孔轩不敢在孔老太爷活着的时候当面发泄不满,如今老太爷死了,又是在孔辙面前,自然就敢畅所欲言。他又是憋得狠了,这么一说,恍如波涛滚流,却是停不下来了。
孔辙原先还能默不作声听着,只是后头听那孔轩话里话外埋怨死去的老太爷,立时就恼了。
“三弟,你这话说得不该,老太爷一心都是为着孔家,便是把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了四弟和五弟,也都是因着他们两个争气能干。你不思自己不足,却反过来埋怨祖父,你心里可还有半丝对祖父的敬重?”
孔轩哪里是来听教训的,只是这话不好回答。这世道,孝道可是一座大山,弄不好砸得他粉身碎骨可是得不偿失,于是哼哼哈哈回避了这个问题,却是直截了当道:“如今哥哥回来了,哥哥是嫡子嫡孙,又是有功名在身的,有你在,自然轮不到那两个小杂种来当权当道。”
“三弟慎言!”孔辙一听小杂种三个字愈发的恼了,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蚊子,骂道:“你好歹也是当哥哥的,如何能这般说自家的弟弟。”
“什么自家,就只有你觉得他们是你的亲兄弟。”孔轩本就没什么耐性,一见孔辙如此说他,当下就怒火上头,蹦起来喊道:“哥哥你醒醒吧,咱们才是亲兄弟呢!不过两个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狗东西,何德何能就能做当家人!”
孔辙也恼了:“既是有能力之人,做了当家人也是理所应当,你不如他们,不思进取也就罢了,却还如此不讲道理胡说八道,你的书感情都白读了!”
孔轩被气得半死,心说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得了,还留在这儿做甚,也不说话,只狠狠瞪了孔辙一眼,掉转头就要走。
“你站住!”孔辙满脸愠怒从床上下来,追上前拦下并不肯停脚的孔轩,缓了缓气,才低声问道:“娘呢?刚才灵堂上并不见她守灵,莫不是身子不适,病了?”
孔轩正在气头上,也不管这话能不能说,当下就都倒了出来。
“娘?”他冷冷哼道:“你还有脸喊她娘,不是为了个女人,你就把她生生给轰了回来。还给她下药,你究竟良心何在?你问她在哪儿?她为着老太爷把当家人给了老四老五,气得茶饭不思,就瞅了空去寻老太爷闹,不然,好端端的,如何老太爷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