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
宋云缨在黑暗中静静地躺着,耳边是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她试图挣开绳索,却发现绳子绑得极紧,根本无法动弹。
宋云缨有些担心。
若真如独孤侃所,独孤羽已经捉拿了宁王妃,那么定是掌握了他们勾连的铁证。
此番,定是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危急存亡之际,她不能躺在这儿受人摆布。
宋云缨开始尝试着用身体去蹭墙壁,希望能找到一些尖锐的东西来割断绳索,却无济于事。
废了好大的劲,手脚酸痛的早已麻木。
正当宋云缨心灰意冷之时,突然听到屋顶有轻微的脚步声。
紧接着,瓦片被轻轻掀开,一束光线透了进来。
宋云缨眯起眼睛,只见一个身着夜行衣的身影迅速下来,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谁?”
分不清是敌是友,宋云缨也不敢大声问。
“主子,是我。”
待看清来人,宋云缨终于松了口气,“刀雀,你怎么来了?”
刀雀用短刀割开绳索,“有人说,主子要遭遇不测,叫我前去护驾。谁知,半道上还真遇到主子被掳走。我不敢声张,这才一路跟过来。”
“那锦瑟呢?你见着她了吗?”
“主子放心,我已经把她救下了。咱们快走吧。”
宋云缨这才松口气,她褪掉绳子,突然又想起来,“你刚才说‘有人说’?是谁?”
是谁,竟能看破吉凶,给刀雀指点了条明路。
刀雀吞吞吐吐,“主子就别问了。”
宋云缨拉着她,“刀雀,你一向不说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