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醉了。」
这个回答就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一把将曲渊脑中最后的那根弦斩断,在不足几秒的惊诧后,曲渊用力回吻了回去。
他抚着他的脸庞,像是个初尝禁果的孩子,并没有直接长驱而入,而是在林昱晌唇瓣上打转,舌尖掠过他唇上的每一处位置,甚至如逗弄般地舔舐,扰的两人唇角微湿。
浅嚐輒止,曲渊微微放开了他,见他红脣微张轻轻喘气,止不住的用指尖触碰上唇瓣摩擦,林昱晌却如欲求不满般在他离开时咬了下他的下唇,还没等曲渊感受到那些微的疼痛,前者已先用舌尖撬开他的贝齿,窜入其中。
曲渊的眸更深了。
就如林昱晌自己所说,他那方面的技术的确不怎么好,一进入便横衝直撞,丝毫没有章法,还是曲渊引着他走回轨道上,指引他跟着自己的节奏走,不需多时,曲渊已佔上了上位,不急不缓的搜括着他口中的每一处领地,最终留恋于林昱晌的舌间。
忽然在舌尖扫及某处时林昱晌隐隐一缩,有些排斥的退了些,曲渊则抓准了那位置又是一刮。
「你的上颌处怕痒……」
「嗯!」林昱晌查觉到他的意图,不满的哼哼一声,咬了下他的舌头。
曲渊「嘶!」的一声退开,额头抵着他的,沉声道:「别闹。」
林昱晌没回他,气有些喘,虽说他大概知道要怎么在接吻时换气,但知道和会做明显是两回事,在这方面他依旧显得生涩。
到快没气时,林昱晌不得不推开曲渊,这个推拒的动作却让曲渊吓了一跳,以为他发生了什么,赶紧放开,却听他赖在他颈肩道:「你是不是以前有经验?」
「嗯?我我第一次,是不是哪里弄疼你了。」曲渊不明所以。
妈的,那为什么技术方面差那么多,林昱晌有些闷气,不信邪的又咬了上去,却再次落了下风。
「不准动!」林昱晌对他下达指令,自己却是试着去模仿曲渊的动作,后者见他如此「噗哧」一笑,问:「你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技术不好,有点丢脸?」
「闭嘴!」心思被猜透,林昱晌不干了,转身摇摇晃晃的就要回家里去,却被曲渊一把拉了回来摁在墙上,继续在他的唇齿间驰骋。
这个吻不管对二人间哪一人那都是足够致命的,也都是从未享受过的感受,以至于让两人沉迷到难以制止自己。
不下多时,夏日的闷热已让两人汗流浹背,额间上的汗水浸湿脸庞,却没人多提。
也不知道是喝了酒壮了胆,还是本就如此张狂,曲渊一把抱住林昱晌的两条大长腿,拖着他将他抱进玄关,穿过两人一起看过电影的客厅,走过门开着的淋浴间,最后将他放在了主卧室的床上的。
房间内的两名男子吻的炙热,吻的分不清自我,以往的层层顾忌,似乎在这时都忘的一乾二净。
帮对方将衣衫半褪,身上遍佈对方留下的青青紫紫,曖昧的痕跡一一种上,心却沉向了大洋,尤其在林昱晌颈间,更是一处没放过──那全是他压着曲渊的头让他吻的。
曲渊将手放上了对方的裤腰,低声问道:「还继续?」
回应他的却是直接从松紧带滑进去的手指。
那人哑声道:「别停。」
虫鸣鸟叫,间关啁啾,薄雾退了三分,此时已日上三竿。
待曲渊一睁眼后,烈日的阳光直射到眼睛,窗帘已被拉开,身旁的床位也没了人。
几乎是断片的记忆全部涌上那时,曲渊蹦了起来,看着身侧空着的床位,急冲冲的出房门找人。
家里比想像中的空,阳台、客厅、浴室、客房都没有找到半点人影,一切都静悄悄的,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寧静。
曲渊不信邪的游走在家里的每一处,最后在餐桌上找到一份还温热的早餐和一张便条──
早餐给你备好了,旁边有醒酒汤记得喝,我先去医院,别忘了你今天有復健,下午5:00去接你。
曲渊说不太上这是什么滋味,有种被人放在掌心里呵护的感觉。
他遵循林昱晌的话乖乖将早饭吃完,再下楼叫了一台计程车去復健中心。
此时曲渊的腿差不多恢復了七八成,正常行走是没问题,跑的话还没有试过,石膏在很早之前就摘下了,现在从其馀人眼中看来,曲渊就如一个健康的正常人般,没有经歷过九死一生的车祸,也没有废掉的右腿,只是再为普通不过的路人。
昨晚最终,曲渊还是硬忍着没做到最后一步。
他一向没什么安全感,包括在感情这块,这块的缺失,总使他胡思乱想,纵使昨晚他清楚林昱晌并未全醉,但还是想听他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亲自说一句我爱你。
也不多求,一句就行,一句就满足了。
才想到这,曲渊的手机铃声就响了,接通电话前,他凝视了会锁屏屏幕,那还放着林昱晌那张有着猫耳朵的照片没换掉,照片中的人垂着头,打着呼嚕,看起来很疲累,双手插胸,睫毛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