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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黄包车走在途中时,陈铭轩适时说起:“我突然想起来,玉甫他一会回来,会到我那去一趟谈点生意上的事情,要不你先到我那去,等玉甫来了,你们再好一起走?”
听到玉甫的名号,珠凤微微一愣:“大少爷阿要今朝就转来仔格??啥能格实梗早嘎?”
玉甫是昨日才出发的,今天一天不到就要返回,着实令她很是怀疑。
陈铭轩看着倒好笑起来,故意说道:“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兴许是玉甫在那边完了事,见没什么问题,才早早回来的?”
“可煞??”珠凤仍很疑惑,但禁不住男人在一旁怂恿:“不要可是了,我也不会骗你不是?”
珠凤见他说的认真,一时也找不出男人欺骗自己的理由,最后点了点头。
陈铭想着今日一大清早就先去电报局,发了一封到南京的电报,又约了那几个现人,特意把珠凤给骗出来,到了要回去的时候,再说出早已想好的说辞,不怕她不答应,但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松就答应下来,心里自然是说不出的高兴。
早在那次在上春园第一次见到珠凤时,陈铭轩便将她记在心上,只因那时因她是玉甫的养媳,所以不敢有所行动,后来又听玉甫说起他们之间的约定,又见玉甫竟一点都对她不甚在意的样子,心中大胆的生出了一个念头。
故意几次来邀珠凤出去,为的就是要看看玉甫是什么反应,但一连几天都试不出来,也不知他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想法,正好那时从朋友那里得到那瓶飞燕喜春散,男人心里便立即有了个淫邪的主意,想著有了这个,就不怕他再不动声色。
恰好昨日得了玉甫去南京的消息,今天便跑到电报局去,发了一封上写着:不想你的养媳破身,就速回!的电报过去。
陈铭轩就等着他见到这幅电报,究竟会不会匆匆赶回来。
如今也不知道玉甫看了电报,回来还是没有回来,但陈铭轩希望是后者,这样他便可以不用再顾虑什么,乐的做个一夜的西门庆。
车夫将车驾到陈铭轩在外另置的别院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二人一起走进去,珠凤四下里打量一遍,却是一间二进的院子,进了垂花门,便是抄手游廊,再过一个穿堂,径直去了西厢。
一时两人都进了客堂,陈铭轩见时辰不早,忙唤一个家人过来,叫他去厨房拿饭菜过来,家人立即去了,不多一会,便拿了饭和菜进来。
珠凤坐了一会,难免感到些局促:“陈大少,章大少爷阿真格会来嘎?”
陈铭轩心里也没个准确,故作镇定地说:“自然是真的,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可煞??”珠凤还想着说什么,陈铭轩沈声打断她:“不要再可是了,玉甫总归是要来的,也许他现在正在船上,正往这赶来也说不定呢?我们现在先吃饭,等用过了饭,说不定玉甫就到了,你想我这话说的可是?”
珠凤想一想也觉得有几番道理,只是跟其他男人独处一室,始终让她感到不安。
陈铭轩见她仍是放不开的样子,心里则有些明白她的意思:“如果你不习惯,那我出去就是了,要有什么事的话,你喊个人来,到正院叫我一声,我自会过来。”
说完之后,男人作势就要走出去,珠凤忙在他后面说:“陈大少,对勿住,倪并勿是格个意思??”
陈铭轩停下脚步只将头转了过来,面上挂着笑意:“我都知道,你不用道歉。”
话音刚落,男人便ㄧ甩衣袍,走了。
陈铭轩出了客堂,走在廊道上,想着这会该怎样才能把这瓶飞燕喜春散让她吃下去,正想不出个法子,恰好这时迎面走过一个家人,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盅瓷碗。
陈铭轩见了喜出望外,拦在他面前,家人见了他免不得恭敬的见个礼,男人便立即问他:“可是要端进去送与姑娘的?”
家人倒一愣,不明白少爷为何会这么问,点了点头:“是的。”
男人一喜,心想机会来了,忙正色说:“我现在正好要进去,你把汤给我,我送进去。”
家人自然不敢不从,便听了他的,将托盘交给男人后转身便走了,陈铭轩见他走了之后,又四处看了一看,见周围都没有人影,才走到栏杆前,将托盘放在台子上,往里面一看,只见是一盅绿豆汤。
香气浓郁,看着令人胃口大开,陈铭轩立即拿出那瓶飞燕喜春散,扭开盖子,便闻到那一股刺鼻味,径自倒了许多在汤里头,又用勺子ㄧ连舀了几转,直到看不出什么来,才重新拿起,遂又走回客堂里来。
珠凤正在用饭,陡然听到动静,难免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玉甫到了,匆匆转过身来,才知不是玉甫是陈铭轩。
“陈,陈先生。”珠凤看到他手中端着托盘,ㄧ时明白他又踅回来的理由。
“呵呵,你可以为我是玉甫啊?”陈铭轩光看她的反应,倒ㄧ下就猜到女孩的心思。
珠凤点点头,陈铭轩呵呵笑着,走过去将托盘放在桌上。